第128章

曳冰冷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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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水的轻贴，她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收拢，在抬头时恢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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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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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点点头，“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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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我？我在这里再坐会儿吧。看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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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月说：“今后，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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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吧。”方之翠轻声说：“不知道能不能走得体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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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伢，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方青月眼眶发红，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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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托你照顾照顾方淮曳吧。”方之翠朝她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又冲她摆摆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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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二次对她说去吧，方青月乖乖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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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照亮她和方淮曳离去的路，方之翠坐在折叠椅里，她的影子却是被月亮拖出来的，孤零零，短短的一道，伶仃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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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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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初见打扮的方之翠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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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翠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对她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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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曳有些迷茫地回头，她看到了总是游刃有余的方之翠面上竟然升起了浓浓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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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的心底有些慌，她转身，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条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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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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