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故作惊慌,眼底却藏着恶意。
他试图激怒陈恪,从而让陈恪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在这个关键的时期。
陈恪脚步猛地一顿,拳头在袖中瞬间握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怒火如同岩浆,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阿大不在身边,无人能立刻按住他。
“伯爷!”身后一名老吏眼疾手快,一把虚扶住陈恪的手臂,声音急促却压低,“考场重地,圣意关注!”
陈恪深吸一口气,那冰冷潮湿的空气仿佛带着针,刺入肺腑。
他缓缓松开拳头,目光如刀般刮过赵文华那张故作惶恐的脸,几乎能听到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
“无妨。”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渣,“赵侍郎走路当心,莫要再‘滑倒’。”
说完,不再停留,大步向前,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甩在身后泥泞里。
他强忍下这口气,非为赵文华,而是为了这贡院内数千双眼睛,为了那不容亵渎的抡才大典。
相较于赵文华的跳梁小丑行径,真正的舞弊并未断绝。
陈恪以其远超时代的安检意识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接连揪出二十余名夹带者。
这些夹带五花八门:有将小抄缝在衣襟夹层里的,有藏在挖空的馒头里的,更有甚者将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在特制的薄如蝉翼的“糯米纸”上,遇水则化,企图蒙混。
最令陈恪眉头紧锁的是,这些夹带的内容,竟高度趋同!
几乎都围绕着本次策论题目的核心——海禁。
所夹带的内容,清一色是针对“海禁”的精心炮制的策论范文!
文采斐然,论点清晰,引经据典,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只为特定题目准备的“万灵丹”。
陈恪看着呈上来的证物,眉头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怒火在胸腔中翻腾,并非因这些手段本身——它们确实不高明,严党或清流若真要舞弊,断不会用如此粗糙、易被察觉的方式,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指向性。
这更像是某些能量巨大、却又急于求成的勋贵外戚,妄图塞几个纨绔子弟过关的把戏。
处理他们背后的势力?陈恪现在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精力。
让他真正动怒的,是这种行为本身对“科举”二字的亵渎!
冰冷的视线扫过那些面如死灰、或强作镇定的舞弊者。
陈恪面色冷峻,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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