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出乎尧流意料,囚牛没有哭,眼眶没有红肿也没有鼻音。
「怎麽?」天帝走进小房间里,春秋平时都会打理整齐,他的私人用品很少,笔墨纸砚,几套衣物,就没了。
尧流面se一沉,轻轻摇头,「地狱。」他只能这样形容。
「他每次都说我的人间不l不类,说要教我唱人间的曲子。」囚牛说,琥珀se的眼神几近疯魔。
他自己就是曲。
天河杂沓、尧流暗cha0汹涌。
——囚牛,不l不类也没有关系,你心头的人间,还有希望。
而今他才看见了这首春秋谱的人间。
「他……」尧流看不懂谱,但是囚牛看得懂,他知道春秋不喜欢自己沙哑的嗓子,所以勉勉强强只奏琴。
春秋总是摇摇头,要囚牛还是先听天上g0ng乐,说人间的曲子太过无奈,听了只剩空洞。
「……囚牛,你在哭吗?」尧流看了眼h发少年,发现从来不哭的囚牛眼泪居然在眼眶里打转。
春秋没哭,他也不哭。
囚牛抹着止也止不住的眼泪,现在只想有个春秋来00他的脑袋,跟他说:「囚牛,别哭了,会哭坏眼睛。」
「尧流。」囚牛说,「我以往不知道我si撑着龙王储君的位置作什麽,只以为是为了我那些弟妹……可我现在明白了。」
隔日,囚牛失踪。
「春秋。」阎如山已经是正牌地君了,十年会议结束之後,地界改朝换代,登基大典首次天界没有参与。
「如山,你过去吧。」已经退位的铜奏阎王当时也在场,知道了消息,「最近天g0ng动荡,尧流大概要哭了。」先是储君被迫入狱,再来是囚牛失踪,天g0ng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尧流应该忙的焦头烂额。
那曾经是天g0ng储君的青年一身罪囚白衣,一见他们来,对着阎王微微颔首。
要是春秋来到阎王大殿,他一
春秋微愣,接着轻笑出声,「你们地狱不是讲求法理吗?」
「让我留在这里吧。」春秋轻声说道。
春秋微笑,「我答应过他,要是他哪天做错事了下地狱了,我会在地狱等他。」
只听着那沙哑的嗓音继续说着,「我会成为他在地狱的暖火。」
从此後,奈何桥畔有了道纤长身影。每日临水而立,四百九十九年,久到大家,称他为奈何。
囚牛仰望着天,灰蒙的一片。
「你说的,是奈何曲吧?」不殇阎王眨眨眼,曲子很有名,传说唱尽了所有世间苦楚。
唱曲无奈,唱词无何。
囚牛记得。
也是头一回明白,就算他身为龙王长子。
他看不清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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