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还没睡?"他刻意板起脸,却将手边的密信倒扣在案上。
烛火摇曳间,沈梦雪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绞着裙摆上前,脚尖不安地蹭着地面:"在宫里都是二婶哄我睡的..."
这话让沈磊握笔的手青筋微凸。
少女眼中泛起的水雾,让他喉头发紧,仿佛有根银针在轻轻搅动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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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梦雪张开双臂时,粉色丝绸滑落肩头,露出半截白皙的锁骨。
沈磊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就像当年在战场上,第一次看见妻子摘下战甲时的慌乱。
他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扫落案上的青瓷笔洗,却在伸手触及女儿的瞬间,鬼使神差地放轻了力道。
"小心着凉。"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将沈梦雪裹进狐裘时,触到她后背未愈的擦伤。
记忆突然闪回白日里她满身是血的模样,掌心不由自主收紧。
沈梦雪却像幼时那样,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爸爸的怀抱,比暖炉还暖和..."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沈磊抱着女儿坐在檀木榻上,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怀中的重量让他想起十年前初为人父的战栗,那时他以为自己早已在血雨腥风中炼就铁石心肠,却不想此刻,竟连怀中这团柔软的温度都不敢用力握紧。
沈磊垂眸看着女儿仰起的小脸,粉色睡裙上的米色蝴蝶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金色发饰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搭在沈梦雪肩头的手先是微微收紧,指腹几乎要陷进柔软的丝绸布料里,又像是触到了烧红的炭火般猛地松开。
这些年来在厮杀中锻造出的铁石心肠,此刻却在女儿湿润的目光下变得千疮百孔——他太清楚自己往日的威严如同枷锁,稍有不慎,这来之不易的亲近便会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春嬷嬷,送小姐回房。"
沈磊别过脸去,刻意让声音染上几分冷硬,却没发现自己握成拳的手在袖中微微发颤。
沈梦雪还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粉色裙摆垂落在青砖上,像一朵被突然折下的芍药。
她倒退着往门外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直到春嬷嬷轻轻拉住她的手腕,仍固执地扭过头,浅紫色眼眸里盛满委屈与不舍,将沈磊的心搅得七上八下。
雕花木门"吱呀"关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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