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来棋罐与文叔手谈,视线余光里却滑入一高一低两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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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兴致缺缺地耷拉着尾巴,洛肴捧着木盆似要给它洗澡,原先安静的院子内倏然变得好不嘲杂,他本是专心致志的心神被一掰两半,只瞥见洛肴被烧饼蓄力抖毛的举措溅了一身水,当即顿足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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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不由摸了下鼻尖,遮住微翘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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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洛肴将发梢上的水滴都抖落干净,正撩起衣摆抹脸,文叔刻意轻咳一声:“莫分神,该由你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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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心神就像连线也拽不回的飞鸢,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文叔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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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了?怎么自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文叔叩了叩棋台,意有所指道:“弈中自有风云万变,切莫为外界分心,此局你已显败相,回天乏术,重新来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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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自恼地将棋子收回罐中,黑的、白的,颗颗莹润的棋子,尽管他的动作比往常慢上许多,仍是不可避免地敲撞出轻轻的“滴答”。而那仿佛嵌在了眼尾的人正任劳任怨地搓泥巴,烧饼又颇不情愿地开始抖毛,泥水猝不及防地溅了洛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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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洛肴不悦的嘟囔声,双眸微弯,心想抖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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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洛肴关系转变的契机亦是在那个仲夏。入抱犊山后,他依旧保持着早起晨读的习惯,只不过书房外的庭院一连三日都空空荡荡,唯余槐树叶梢拂动出风的形状,连书简翻动声都能惊起停憩的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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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帮张婶穿绣花针的时候佯作不经意地问道:“他们又到哪儿撒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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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一挑眼,“到池塘边踩水,霍霍你武叔养的鱼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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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心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半夜里那二人总呲牙咧嘴地喊疼,他到青竹屋中看过,皮肤红肿得快要褪一层鳞。虺蚺本就贪凉喜水,怎么耐得住这般暴晒,“白蔹、地榆、薄荷研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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