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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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屿简直忍无可忍，谁要听他在这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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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各取所需的契约婚姻，我不会和你做的，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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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似乎很疑惑：“别这样，燕同学。你很不高兴不是吗？那为什么不做点快乐的事呢？不要给吻和do赋予太多含义，这只是身体的激素，是生物的本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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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做任何事都需要意义呢？别这样，你会被意义压垮的。”他的眼神在燕屿的脸上巡视，捕捉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以此窥视他的内心。然而他依旧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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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久没有哭过了，又多久没发泄过了？燕同学。记得你在摇篮1946星上吗？你很累，你似乎不难受，还能理智地反击、理智地拯救人类。但那是假象不是吗？那只是痛苦在延时，那只是麻木了，而不是你接受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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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努埃尔的手往下滑，碰到燕屿的左心口，这里曾经有一道贯穿伤，曾汩汩地流出一条红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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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长好了，甚至在外表都没留下疤痕，可是随着指尖的触碰，他却又感觉到了疼痛，那是一种冰凉的疼痛，是刀穿过心口，是风刮过伤疤，是血带走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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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累了，救世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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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不太负责任的临时心理老师低声引诱：“这里只有我，小燕同学。我可以同时做你的心理治疗师、妈妈、sex工具、最好的朋友、最坏的敌人和人生导师，为什么不呢？”（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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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乐，只是为了快乐。今晚我们不想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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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地低头轻轻蹭了蹭燕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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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屿微微偏过头，这是一个躲闪的姿势，但他很快又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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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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