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洛虎的笑容瞬间凝固,烟头狠狠戳进沙土:"嫌赖?等你考上驾照,能开上比这还好的车再说。"他拉开车门的刹那,真皮座椅的气味裹挟着浓烈的古龙水喷涌而出,"对了,听说村委会要拆老戏台?让你爹悠着点,那可是我爷爷捐钱修的。"
车轮卷起的沙尘吞没了超市招牌,许和平盯着地上渐渐熄灭的烟头,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驾校练车的场景——寒风中,大宝裹着褪色棉袄清扫积雪,老戏台飞檐上悬挂的冰棱,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像极了他们偷吃的冰糖葫芦。
燕子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剥开阿尔卑斯糖的包装纸,甜香混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别理他,葡萄熟了咱们去后山摘,比他的大奔甜多了。"那熟悉的甜香,恍惚间与二十年前桑葚的酸甜滋味交织在一起。
周美丽将最后一排罐头码放整齐,目光落在货架间的空白处。那里曾贴过许和平的三好学生奖状,如今换成了鲜艳的促销海报。玻璃门外,阳光依旧温柔地抚摸着吐鲁番村斑驳的砖墙,老榆树的影子在地面摇晃,如同永不褪色的童年剪影,却又在时光里悄然变了模样。
超市的玻璃门发出老旧的吱呀声,周美丽围裙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酸奶渍,双手慌乱地在布料上蹭了蹭。斜射的阳光穿过她眼角的细纹,将洛虎和许和平对峙的身影拉得细长,像两把出鞘的剑。
"呦,洛虎回来了,在外面混大发了。想起来回家看看啊?"周美丽挤出笑容,目光扫过锃亮的大奔,尾音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
洛虎摘下墨镜,露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哪有啊,美丽姑姑。我这次回来是到小英家去提亲的。"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金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镀上金边。
周美丽的笑容瞬间僵住:"提亲?你车上坐的那个美女是谁?"她眯起眼睛,试图透过车窗看清里面的人影,却只看到一片晃动的红色。
"这是我秘书,腊梅。"洛虎优雅地拉开后座车门,动作轻柔地搀扶出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子。细高跟叩击地面的声响清脆如叩门,浓烈的香水味裹挟着沙尘,瞬间淹没了超市门口沙枣花的甜香。
"厉害厉害,都有秘书了,可比你爹搞的有排面啊。"许和平冷不丁插话,声音像淬了冰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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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哪有,还是你爹厉害。"洛虎笑着摆摆手,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许和平紧绷的下颌,"别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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