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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师，你该换个手机了。”顾以柠微微一笑，笑得端庄优雅，低头擦着自己汗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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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僵硬地看向外面，天色漆黑，“还有店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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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两点了，应该都关门了，不过没有关系，明天去买也来得及。”顾以柠垂着眼，问：“纪老师，你匆匆离开景城，是因为那年我喝多了，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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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低着头，目光不小心落在她的手腕上，白净的手腕上有一道伤痕，很快，顾以柠翻转手腕，手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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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纪华清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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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静静等着，靠着车座，昏暗的车灯下，长长的卷发慵懒地散在肩膀上，眼神带了几分迷离，微微一笑，冰冷的面容上摇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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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暗淡的眼眸里浮现一丝丝波澜，她说：“与你无关，我妈妈想我了，让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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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明亮的眼睛灰败下来，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低头翻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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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肌肤，如同沐浴过牛奶，在车里逼仄的环境下，她的慵懒冷艳美，像是一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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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低头，顾以柠关了手机屏幕，深深地看着她：“老师，你在飞机上只过了三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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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一切都正常。”纪华清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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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过了十五年。”顾以柠轻笑，生不如死的十五年，多少个家庭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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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消息盖过了全国高考，备受瞩目的高考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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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了下来，司机女孩回头，冲两人一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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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看向纪华清，热情地开口说：“纪老师，我也是景城一中的学生，我叫宋明瑶，我是2015年毕业的，您比照片上还好看，时间在您的脸上真是没有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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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被逗笑了，伸手拍她的脑袋，“哪里那么多话，自己回去，明天早上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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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毕竟您没有驾照，对了，纪老师，您有驾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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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有驾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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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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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一年，纪华清开车上下班，都会带上顾以柠一起，那时，顾以柠每天都坐在她的副驾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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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很霸道，不准任何人坐在她的副驾驶上，就算是同学校的老师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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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华清的副驾驶成了十八岁少女的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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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柠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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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就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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