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的肩,说"把我那两艘船也调过来";沈行长对着怀表摇头,嘴角却勾着笑——那是算松本商社要赔多少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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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密电折成小方块,塞进西装内袋。
那里还躺着苏若雪的桂花糖,甜丝丝的,混着密电上的油墨味,像团越烧越旺的火。
"阿桃。"顾承砚转身喊住要去送茶的小丫头,"帮我给沈行长、张老爷子、还有汇丰的陈经理各送张帖子。
就说...今晚八点,外滩茶叙。"
阿桃应了一声跑开,雨帘里传来她脆生生的嗓音。
顾承砚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伸手摸了摸内袋的密电。
三日后,松本商社的棉纱期货会像潮水般涌进市场——可他早让人在长江码头痛快地囤了货,在钱庄里备足了现银,在会计组磨利了算盘。
苏若雪抱着账本走过来,银镯碰着他的钢笔:"要下雨了,你带伞没?"
顾承砚低头看她发间沾的雨珠,突然笑了:"带了。"他指了指满厅的人,指了指桌上叠成山的注资单,"带了把大的。"
窗外的雷声响起来,滚过黄浦江面。
顾承砚摸出怀表,桂花糖的甜香裹着密电的字迹,在表盖内侧投下一片暖光。
他知道,等这场雨停了,等三日后的太阳升起,黄浦江的码头上,会有另一批船扬起帆——那船帆上,印的是他们自己的字号。
而此刻,他需要做的,是给几位银行家写封信。
信里要提到,有批便宜的棉纱期货,或许值得收一收。
顾承砚捏着怀表的手微微发紧,表盖内侧的桂花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
苏若雪整理完最后一张注资单,抬头时眼尾还沾着笑:"我让阿桃把帖子抄了四份,汇丰陈经理、浙江实业的李行长、还有金城的吴先生——"她顿了顿,银镯轻碰桌面,"连外资的麦加利银行,霍克先生说愿意做中间担保。"
"好。"顾承砚把钢笔往西装内袋一插,笔尖正好戳在密电折角上,"你去码头盯着王老板调船,我先去苏州河。"他指腹蹭过她腕间的银镯,"等会儿要是遇到麻烦——"
"我带着商会的铜印呢。"苏若雪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还留着算盘珠子的温度,"你且放心。"
雨不知何时停了,石板路泛着青灰。
顾承砚的皮鞋踩过水洼,溅起的水珠打湿裤脚。
黄包车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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