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叔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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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的瞬间,她看见老人鬓角的白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角。
"若雪小姐。"陈叔接过包裹,里面是一叠盖着顾氏绸庄火漆印的提单,"周经理的船今晚靠港,生丝舱单我已经改了,损耗率多报三成。"
苏若雪摸出帕子擦了擦手,从衣襟里取出枚铜钥匙:"第三笔钱用苏记茶行的户头,钥匙在这。"她的指尖抵着钥匙齿痕,"阿爹当年说,这是给我备的'急用钱',现在...该用了。"
陈叔的手在发抖。
他望着眼前这个从小看大的姑娘,忽然想起十年前苏老爷咽气那晚,小若雪跪在灵前,捧着账本说"我会守好苏家"的模样。"小姐放心。"他把钥匙攥进掌心,"三日后,所有账目都会变成乱麻,他们就是请十个洋会计师来,也理不清。"
苏若雪抬头看天。
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像块要坠下来的幕布。
她想起今早顾承砚临走前塞给她的平安扣,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陈叔,"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让阿福去码头盯着,要是看见穿墨绿长衫的人..."她顿了顿,"就说顾少东家在南京签了大单子,要请大家吃红蛋。"
三天后。
密室的灯泡在头顶晃着昏黄的光。
青鸟摘下沾着雨珠的呢帽,露出额角一道淡白的旧疤。
他望着电话里传来的机械音,指节叩了叩橡木桌:"顾承砚提前启动了金蝉计划,资金转移路径覆盖美、英、南洋三方。"
"意料之中。"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他毕竟是顾炎武的后人,骨头硬。"
青鸟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文件,最上面一张是顾承砚与李仲文在福昌饭店的合影。"需要我截停?"
"不必。"那声音低笑一声,"他以为转移了资金就能保命?
沈某要的,从来不是钱。"
"那是..."
"他的命。"电话挂断前,最后一个字像根细针,扎进密室的空气里。
青鸟望着黑掉的听筒,忽然摸出怀表。
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站在绸庄门口,手里捧着算盘笑。
他轻轻合上表盖,指腹在"苏若雪"三个字的刻痕上擦了擦,转身走进更深的黑暗里。
密室的荧光灯在头顶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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