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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法租界急电。"秘书掀开银盘上的黄绸,电报单上"军统"二字墨迹未干。
沈佩兰涂着丹蔻的指尖刚触到纸张,瞳孔便骤然缩成针尖——电文里"樱花密电码"五个字像烧红的铁签,烫得她手腕猛地一颤,电报单"啪"地掉在桌布上。
荣太太扫了眼电文内容,拍着桌子笑出声:"好哇!
原来有人说'风声紧'是自己尾巴要露了?"会长夫人跟着推了推金丝眼镜:"沈二小姐不是总说最恨日本人?
这电报里怎么还提'密电码'?"
沈佩兰的耳尖瞬间涨得通红。
她猛地站起来,翡翠镯子撞得茶盏叮当响:"这...这是栽赃!"可话音未落,她的目光便扫到二楼回廊阴影里顾承砚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像把刀,剖开了她维持十年的"爱国名媛"面具。
"我...我去趟洗手间。"她抓起手包就往门外走,丝绒手包带子在椅背上勾了一下,差点把整桌茶具带翻。
陈墨白早把暗号传给楼梯口的阿强,穿灰布长衫的便衣立刻跟了上去,脚步轻得像片落在青石板上的梧桐叶。
顾承砚望着沈佩兰踉跄的背影,指节抵着栏杆微微发紧。
他要的不是当场撕破脸——而是让这只"金丝雀"自己飞回老巢。
正如他昨夜对苏若雪说的:"惊蛇不可怕,怕的是蛇洞太深。"
后半夜的顾氏账房里,苏若雪的蘸水笔尖在账本上划出细响。
她面前堆着七本分类账册,最上面那本是沈佩兰名下"兰心洋行"的流水——三井物产的汇款、闸北仓库的租金、甚至每月汇往东京的"绸缎样品费",此刻全被她用红笔连成了线。
"若雪姐,这是刚从汇丰银行抄的对账单。"小丫头捧着铜茶盘进来,茶盏里的碧螺春已凉透。
苏若雪接过账单扫了眼,笔尖突然在"3月15日"那栏顿住——兰心洋行汇给"山田株式会社"的五万银圆,竟与林婉儿日记里记载的"情报经费"日期分毫不差。
她蘸了蘸墨,在两张纸中间画了道粗粗的箭头。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她眼下的青影更深:"原来'爱国捐款'是障眼法,真正的钱都喂了日本人。"
当黎明前的第一缕天光爬上窗沿时,苏若雪终于将所有线索钉成厚厚的一本。
她把资料塞进牛皮纸信封,在封口处盖了顾氏绸庄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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