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林婉儿描述中玫瑰夫人的标配。
"少东家,侍应生都换了自己人。"陈墨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福扮成倒茶的,阿强守着衣帽间,沈佩兰的手包要是离身..."
"盯紧她的嘴。"顾承砚望着沈佩兰被荣太太热情挽住胳膊,"她和谁说话,说什么,一个字都别漏。"
楼下茶盏相碰的脆响里,沈佩兰正用银匙搅着奶茶:"荣太太的纱厂最近可还顺当?
听说闸北那边...唉,兵荒马乱的。"
荣太太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顺当?
三井洋行上个月把印度棉价压了两成,我们收棉花都要多花银子!"她端茶的手重重一放,"要我说,就该学顾氏绸庄,自己种桑养蚕,省得被洋人卡脖子!"
沈佩兰的指尖在桌布上轻轻一蜷,面上仍挂着笑:"顾少东家确实有本事...不过荣太太,最近风声可紧得很。"她压低声音,眼尾扫过不远处的会长夫人,"我前日在虹口吃茶,听人说...有人走得太快了。"
二楼回廊的顾承砚捏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茶水溅在袖口都未察觉。
苏若雪不知何时站到他身侧,手里攥着张纸条——是阿福刚递上来的,上面歪歪扭扭记着沈佩兰的话。
"风声紧,走得快..."苏若雪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她是在警告谁?"
顾承砚望着楼下沈佩兰涂着丹蔻的手正抚过茶盏边缘,那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朝楼梯口使了个眼色。
穿藏青西装的"商会秘书"立刻捧着银盘上楼,盘里盖着红绸的文件袋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顾承砚接过文件时,指腹隔着绸布摸到里面硬挺的纸页——那是他让人伪造的"沪上实业家抗日联署名单",此刻正静静躺在红绸下,等待着被递到某个该看见的人手里。
沈佩兰抬头时,正看见顾承砚站在回廊阴影里,手里的文件袋被他随意转着,像在转一枚即将掷出的骰子。
她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端起茶盏抿了口,可喉结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那抹慌乱,终于从她精心维持的名媛面具下,漏了条细缝。
水晶灯在沈佩兰头顶晃出碎光时,穿藏青西装的"商会秘书"已捧着银盘挤到主桌前。
顾承砚在二楼回廊捏着怀表,表盖开合的咔嗒声与心跳同频——他算准了沈佩兰刚被荣太太刺了日商压价的痛处,此刻神经最是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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