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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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砚翻到最后一页,看见苏若雪用小楷写的备注:“工人王大柱,独子参军,额外补贴十块;女工李阿婆,孙子生病,预支三个月工钱。”墨迹未干,晕开小片浅蓝。
“辛苦你了。”他轻声说。
苏若雪摇头,发间的珍珠簪子晃了晃:“该辛苦的是他们。”她指了指窗外,几个穿粗布短打的工人正踮脚看公告栏,其中一个突然抹了把脸,又用力拍旁边人的背,笑声撞得玻璃直响。
暮色渐浓时,顾承砚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影。
苏若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发香混着油墨味钻进他鼻端:“今晚商会晚宴,要请几个工人代表吗?”
顾承砚转身,看见她眼底的期待——像当年他第一次带她去看黄浦江夜景时,她眼里的星光。
“请。”他说,“请老张头,请王大柱的娘,再请李阿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半分笑,“让林世昌看看,什么才是厂子的主心骨。”
窗外,晚霞把商会大楼的霓虹灯染成暖金色。
远处传来卖报童的吆喝:“号外!商会工人签共治协议!号外!”声音飘得很远,混着黄浦江的浪声,撞进每一条弄堂,每一扇开着的窗。
商会宴会厅的水晶灯刚亮起,顾承砚已站在鎏金雕花门前。
他望着台阶下踩着布鞋上来的老张头——老人今天特意换了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还别着枚磨得发亮的铜纽扣,喉结动了动。
“顾先生。”老张头搓着沾了茧子的手,后半句卡在喉咙里。
倒是李阿婆先开了口,她怀里还揣着个布包,“我家小孙子说要给您磕个头,被我拦了——咱工人不兴这个。”
顾承砚弯腰接过她怀里的布包,是包晒干的野菊花,“阿婆,您上次说泡茶治头疼的。”他抬头时眼眶微热,“该磕头的是我,顾家的厂子能转起来,靠的是你们每双手。”
苏若雪从厅内转出来,手里端着青瓷茶盏。
她替李阿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茶盏递到老张头手里时故意晃了晃:“张叔尝尝,这是顾先生让跑了三条街买来的碧螺春,说您染布时总喝凉白开,该暖暖胃。”
老张头的手在茶盏上贴了又贴,突然扯着嗓子喊:“大柱他娘!你缩在柱子后头干啥?顾先生请咱们来,不是当摆设的!”
王大柱的娘红着眼眶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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