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咱们后辈也能摸着铜印学他硬气!"
副会长的瓜子"咔嗒"掉在茶盏里。
他猛地站起来,长衫下摆扫翻了茶托:"顾少东这是要树靶子!
万一被人说成结党......"
"结什么党?"孙掌柜把水烟袋往桌上一磕,"咱们结的是实业救国的党!
我孙记布庄第一个报名领勋章!"
顾承砚看着副会长脖颈涨得通红,手指攥着桌沿直发白,忽然想起昨夜那半枚令牌——这人从前最会打圆场,今日倒急得露了马脚。
散会时,苏若雪在廊下等他。
晚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腰间那把勃朗宁的皮套:"刚才副会长出门时,往袖筒里塞了张纸条。"
顾承砚摸出怀表,指针正指向三点。
他望着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忽然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鬓角:"明早我去秘书处调档案。"
苏若雪的手指轻轻覆上他手背,掌心还留着账本的墨香:"我让阿秀盯着副会长的马车,后半夜他要是出门......"
"先别急。"顾承砚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咱们要抓的,是条藏在梅社铜牌下的蛇。"
夜色渐深时,顾宅书房的烛火仍亮着。
他翻开商会职员名册,指尖停在"文书员李茂才"那页——这人管了十年档案,最近半月竟有七次出入虹口的记录。
窗外的夜来香又落了几朵,花瓣上的水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某种暗号。
次日天刚放亮,顾承砚便穿了件半旧的竹布长衫出了门。
晨雾裹着黄浦江的潮气漫进袖口,他却走得极快,鞋跟叩在青石板上的脆响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昨夜在名册上圈出的"李茂才"三个字,此刻正像根烧红的铁钉钉在他太阳穴上。
商会秘书处的门还挂着铜锁。
顾承砚抬手敲了三下,门里传来慌乱的翻找声,过了半刻才露出李茂才青白的脸。
那文书员额角挂着细汗,手指捏着钥匙直打颤:"顾...顾少东今日怎的来得这般早?"
"调去年的丝织品关税档案。"顾承砚盯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一步跨进门去。
霉味混着旧纸页的陈香扑面而来,他余光瞥见李茂才的手正往抽屉缝里缩——那只深褐色的檀木抽屉,边缘还沾着半块新鲜的蜡渍。
"李叔,这抽屉锁得紧。"顾承砚笑着抬手按住抽屉,指节在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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