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梅社文物展”的海报,嘴角扯出抹冷笑。
他转身要走,却见街角的黄包车夫突然扯了扯帽檐——那顶藏青礼帽下,露出半张被阴影遮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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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上弄堂时,顾宅的门环被轻轻叩响。
门房老周揉着眼睛去开,却见路灯下站着个戴礼帽的男子。
他的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半张苍白的下颌,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在风里晃了晃:“顾少东家在吗?有人托我送样东西。”
门房老周刚要关门,戴礼帽的男子已将油纸包塞进他怀里。
油纸上浸着淡淡松烟墨香,顾承砚拆到第三层棉纸时,指腹被信笺边缘划破了道细口——血珠刚冒出来,八个小字便刺进眼底:“铜牌已现,梅开二度。”
他捏着纸条的手青筋凸起。
霞飞路西段的“云来茶馆”四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根细针直戳太阳穴。
窗外传来黄包车铃铛声,他突然想起昨日巷口的黑影,想起李墨白说“梅社七长老信物传嫡亲血脉”,喉间泛起铁锈味。
“老周,备车。”他将信笺折成小块吞进肚里,镜中映出眼底猩红,“去霞飞路。”
云来茶馆的门帘被夜风吹得翻卷。
顾承砚踏进门时,茶博士正用抹布擦着八仙桌,三盏铜灯在梁上晃,把三个穿长衫的影子投在粉墙上。
中间那人抬头,金丝眼镜反着光:“顾少东家,坐。”
茶香混着檀香涌进鼻腔。
顾承砚在长条凳上坐定,目光扫过三人腰间——左边那个的马褂下摆鼓起,是把勃朗宁;右边的指甲缝里沾着铜绿,像常摸印版的手。
他垂眸抿了口茶,茶汤凉得发苦。
“梅社复兴会,旨在恢复清末实业救国精神。”中间那人推了推眼镜,声音像浸在冰里,“联合华商对抗洋资压迫,顾先生该懂这道理。”
“那樱花印的日商汇票,也是救国?”顾承砚突然拍桌,茶盏跳起来摔在地上,“上月法租界查到的伪钞,模子刻着梅枝暗纹——三位是要救哪家的国?”
左边那人的手按上腰际。
中间那人的镜片裂了道细纹,嘴角却扯出笑:“顾先生查得倒细。”他摸出块怀表晃了晃,“时辰到了。”
三人起身时带起一阵风。
右边那人经过顾承砚身边,袖中滑出张纸片落在他脚边——是张船票,日期写着“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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