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瓣,花蕊刻着‘忠’字——这是梅社七长老的信物!”他压低声音,拐杖重重敲地,“当年梅社被日商围剿,七位长老各执一枚铜牌,只传嫡亲血脉。后来……后来他们说梅社散了,可我知道,有人把牌子藏起来了!”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想起苏若雪的玉佩,想起她母亲诗笺上的“雪底梅香”,喉间像堵了块烧红的炭。
“李老,”他攥紧铜牌,“当年七长老里,可有人姓苏?”
李墨白的手抖得厉害,茶盏里的水泼湿了桌布:“苏……苏婉清?”他突然剧烈咳嗽,“那是三长老的独女,后来嫁去上海……顾家的旧交?”
顾承砚的后背沁出冷汗。
他谢过李墨白,出门时撞翻了门口的竹篮,青杏滚了满地。
他弯腰去捡,却在抬头时望见巷口闪过一道黑影——戴礼帽的,帽檐压得极低。
回上海的火车上,顾承砚望着窗外飞掠的稻田,指节捏得发白。
他给苏若雪发了封电报,只写“等我”,却在下车后直接去了商会。
“陈会长,”他将一沓告示拍在桌上,“我要办梅社文物展。”
陈会长推了推老花镜:“你疯了?现在梅社的名头……”
“正因为有人怕。”顾承砚抽出张告示,墨迹未干的大字刺得人眼疼,“我要对外说,展柜最中央,放一枚‘失落多年的七长老铜牌’。”他扯松领结,目光像狼崽子的牙,“他们不是想引我入局?我就给他们搭个戏台。”
是夜,顾宅的梧桐叶在风里沙沙响。
苏若雪站在阁楼窗前,望着楼下顾承砚的背影。
他在院里来回踱步,烟头明灭如星火,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若雪。”他推开门时,眼里布满血丝,“明天起,你搬去陈会长家。审查小组的事,暂时别沾手。”
“阿砚,”她捧住他的脸,指尖触到胡茬的刺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低头吻她发顶,喉结抵着她的额头:“我要他们以为,你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姐。”
苏若雪没再说话。
她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领口,在他耳边轻声道:“当心樱花印。”
顾承砚的身子一僵。
他望着她眼底的清明,突然明白——有些事,她早就在猜了。
第二日晌午,商会告示贴满了上海租界。
顾承砚站在四马路的报馆前,看路人踮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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