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当纺织业总长。”想到“总长”二字,他喉结动了动,“顾氏现在风头正劲,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深夜,顾氏绸庄顶楼的阁楼里,苏若雪正往留声机里塞张黑胶唱片。
唱针落下时,刺耳的电流声里混着模糊的对话:“...明日正午,顾少东家携商会密档赴宴...”她抬头看向顾承砚,后者正站在地图前用红笔圈着租界边缘的“浦江大饭店”:“李振邦住这儿,楼下是公共租界巡捕房,楼上能望到苏州河。”
“你改了会场?”苏若雪按住留声机开关,电流声戛然而止。
顾承砚转身时,窗外的探照灯扫过他眉眼,照出眼底的冷光:“今早收到陈远舟的电报,松本的人在‘浦江大饭店’租了三层。”他抽出张照片——照片里,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往饭店外墙的水管上绑绳索,“他们要劫的不是李振邦,是我。”
苏若雪指尖抚过照片边缘:“所以你放风说要带密档赴宴,引他们伏击?”
“不止。”顾承砚从抽屉里取出顶深灰色礼帽,帽檐内侧缝着块与他脸型契合的人皮面具,“我让阿福明天坐我的车,穿我的西装,戴这顶帽子。”他把礼帽扣在苏若雪头上,帽檐刚好遮住她眉眼,“而我...”他指了指窗外那辆停在巷口的黑色福特,车牌是新换的,“坐张守仁的运绸车,从苏州河上的小木桥绕过去。”
苏若雪突然抓住他手腕:“如果他们连运绸车都盯了——”
“那更好。”顾承砚反握住她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袖扣传过来,“松本以为他布了天罗地网,可他不知道,从王德昌死的那天起,我就把他的人全画在这张地图上了。”他摊开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红点,“明早十点,所有红点都会动。而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谁才是收网的人。”
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
顾承砚站在巷口,望着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厂门。
阿福戴着他的礼帽坐在后座,车窗半开,露出半截藏青西装袖。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档——那是本空白的账本,封皮用的是松本商事特供的东洋纸。
轿车转过街角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响。
顾承砚望着运绸车消失在薄雾里,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七点三十分。
他转身走向另一条小巷,皮鞋跟叩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越得像某种暗号。
而在他看不见的楼顶,有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紧盯着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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