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温水浴锅,"染料在低温里慢慢渗进丝纤维,颜色更匀,还能省三成染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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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公直起腰,手撑着膝盖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沉重而沙哑,仿佛是从他的肺腑深处发出的。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期待,浑浊的眼睛里浮起跃跃欲试的光:"这...这法子听着玄乎。"但他的目光已经往那口大灶飘去,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大灶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阿公,咱们试试?"顾承砚站起身,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您挑十匹最次的坯绸,我来调染料。
要是染坏了,算我的。"
陈阿公盯着他看了半刻,突然弯腰从竹匾里抓了把茧子,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下定了决心:"成!
我这就去挑坯绸——少东家要是真能成,我给您磕三个响头!"他转身时,蓝布衫角扫过织机,带起一缕蚕丝,在晨光里晃成银线,那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希望的丝线。
顾承砚望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心跳得厉害。现代教材里那些干巴巴的"工艺改良案例",此刻在他眼前活成了能摸能碰的茧子、织机、染缸。他摸了摸袖中那张日文契约,山本商事的生丝掺假,顾家的成本降不下来,但若能把染料费压三成...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顾少。"
苏若雪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她换了件湖蓝短衫,发间银簪换成了木簪,手里捧着个蓝布包,那布包在她的手中显得有些沉重。她的脚步轻盈而急促,仿佛带着满心的喜悦和急切:"我查了账,这三个月山本商事送来的生丝,每批都少了两成分量。"她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叠账本,那账本的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辨,"还有这个,周明远上周在汇丰银行存了笔钱,数目正好是顾家拖欠山本的生丝款。"
顾承砚接过账本,指腹擦过账页上的墨迹,那墨迹有些干涩,仿佛记录着顾家的兴衰荣辱,"是周明远帮山本做局?"
"他从前追过我。"苏若雪的耳尖发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布包系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愤怒,"上个月我拒了他的提亲,他就说要'让顾家好看'。"她抬头看他,眼尾的薄红还没褪尽,"顾少...您真的要帮我?"
"若雪。"顾承砚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茧子还凉,腕子上的翡翠镯子硌着他的掌心,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心疼,"从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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