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讲肤色与身份的关系。他说现代社会用肤色划分阶级,而我们这些“变色人”是最特殊的存在,既不属于白人也不属于黑人,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归属。”导师每次说这句话时,眼睛都会发亮,“FFG会帮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们给我发了黑色的制服,还有一本手册,上面写着各种“肤色测试”方法:看头发的卷曲度,看手掌的纹路,甚至看耳垂的形状。“这些不会骗人,”导师说,“只有皮肤会撒谎。”
我渐渐发现这个组织有点不对劲。他们收集每个成员的家族信息,要求我们定期汇报自己的“肤色变化”,甚至有人偷偷告诉我,那些拒绝配合的人,后来都失踪了。
那天导师突然单独找我:“听说你有个朋友,和你一样?”
我心里一紧:“你说汤德?他……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导师冷笑,“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本来的肤色,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他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布袋,“帮我们把他带过来,这是为他好。”
布袋里是一卷绳子和一瓶乙醚。我捏着那冰冷的玻璃瓶,突然想起小时候汤德替我打架,被白人小孩打得流鼻血,却笑着说:“没事,我皮糙肉厚。”
“他是白人,”我低声说,“他本来就是白人。”
“你怎么知道?”导师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指甲陷进我苍白的皮肤,“在FFG,只有测试才能证明一切。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到底是谁吗?”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看着身边熟睡的汤德,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淡淡的影子。我突然想起医院里护士的话,想起妹妹的尖叫,想起外婆画在我手心的黑太阳。
第二天我约汤德去废弃工厂,说发现了一个很酷的涂鸦墙。他毫不知情,还兴奋地带上了喷漆罐。
刚走进工厂大门,埋伏在暗处的FFG成员就冲了出来。汤德反应很快,一拳打倒了一个人,可对方人太多,他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当我拿出绳子时,他的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是失望,最后变成一片冰冷。
“是你?”他的声音发颤,嘴角还在流血,“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们说……能帮我们找回肤色。”
“找回肤色?”汤德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讽刺,“你忘了我们是谁了吗?我是汤德,你是马库斯,我们是在便利店偷啤酒被老板追三条街的混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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