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手里拿着本医书,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别总盯着我看。”许怀夕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去抢医书,“再看,孩子都要被你看害羞了。”
沈云岫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描摹着她掌心的纹路:“我在想,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他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若是男孩,就叫亦安,愿他一生平安;若是女孩,叫思宁,盼她一世安宁。”
许怀夕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她靠在沈云岫肩上,听着车外的马蹄声:“你说,季老会告诉我们真相吗?”
“会的。”沈云岫肯定地说,“季明远是前太子的太傅,当年太子被废时,他宁愿断腿也不肯攀诬太子,可见是个重情义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明姐儿和大祭司的关系。”沈云岫的指尖划过她手腕,“你母亲的医官姓季,季明远也姓季,而大祭司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时间线太过巧合。”
许怀夕想起刘婆说的“主子爷”,当时只当是宁王,现在却有了新的疑虑。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明姐儿,许家的四小姐,而你就是大祭司。”
“怀夕…”沈云岫轻轻揽着她,有些叹息。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失忆,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清楚。
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在拖后腿。
他甚至没能给在意的女子一个家。
沈云岫甚至讨厌从前的自己竟然不管不顾伤害了许怀夕(让她怀孕)。
马车行至湘江渡口时,突然下起了暴雨。
沈云岫扶着许怀夕上了渡船,刚找好座位,就见邻座一个穿蓑衣的汉子往这边瞥了眼,腰间露出半块令牌,上面刻着蛇形纹样。
“坐稳了。”沈云岫不动声色地将许怀夕护在怀里,指尖在她掌心写了个“走”字。
他刚要起身,那汉子突然掀了蓑衣,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手里的短刀直刺许怀夕面门。
“抓住他们!”汉子嘶吼着,刀锋带起的寒气逼得人睁不开眼。
沈云岫拽着许怀夕往船舱外扑,暗卫及时从两侧杀出,短刀碰撞的脆响混着风雨声炸开。
混乱中,许怀夕瞥见那汉子脖颈上的刺青——是朵半开的乌云花,和刘婆那里看到的一样。
“是宁王的人!”沈云岫将她推上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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