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着一辆装着空竹筐的板车往尾巷去。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板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
巷口的老槐树下,两个卖糖画的老汉正收拾摊子,见他们过来,其中一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沈云岫立刻从筐里摸出块碎银,塞到老汉手里:“大爷,问个路,尾巷里是不是住着个姓陈的大夫?我娘咳得厉害,想请他去看看。”
那老汉掂了掂银子,眼神活络起来:“陈大夫?倒是住着一个,不过他脾气怪,只在亥时后见客。你们要是不急,就去巷口的茶摊等会儿,那茶摊的老王头认识他。”
两人谢过老汉,推着车往巷里走。
尾巷的墙果然如沈云岫所说,新抹的石灰在暮色里泛着白,墙头上的杂草被人修剪过,露出藏在里面的铁蒺藜。
走到那座标着“沈宅”的院落前,许怀夕注意到门檐上的铜铃——是只锈迹斑斑的虎头铃,和别处的风铃样式不同。
“就是这里了。”沈云岫压低声音,指了指门框上的暗锁,“锁是黄铜的,看着旧,锁芯却是新的。”他刚要伸手去碰,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们找谁?”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婆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拐杖头是只银制的蛇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沈云岫立刻低下头,粗着嗓子道:“我们找陈大夫,我娘病得厉害……”
“陈大夫不在。”老婆子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们走吧,这里不接待外乡人。”
许怀夕这时忽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声音虚弱:“大娘,求您行行好,我男人说陈大夫能治咳疾,我们从乡下赶来的,实在没地方去了……”
她说着,故意让头巾滑下来一角,露出苍白的脸和眼下的青影——正是白天在院里时那副倦怠的模样。
老婆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又扫过沈云岫推着的板车,忽然道:“进来吧,陈大夫虽不在,我这里倒有他留下的药。”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郁的艾草味扑面而来。
院子里种着几株皂角树,树干上绑着晾晒的草药,细看之下,竟是些活血化瘀的苏木和当归,不像是陈大夫平日里给人治咳疾会用的药。
老婆子领着他们穿过天井,往正屋走。
许怀夕的手悄悄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刀,指尖触到刀柄上的防滑纹——那是沈云岫特意为她打磨的。
正屋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透出烛火的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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