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把李卫国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里还攥着那颗银杏果,红绳在指尖绕了好几圈。
“我没杀萌萌。”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拗劲,像块不肯被敲碎的石头,“她是为了帮我才去工地的,想找孙磊要工资,孙磊欠我们工钱没给。”
“那她为什么会溺水?”
我把荻花的照片推过去,照片里的荻花在女孩手心格外刺眼,“这花是你给她的吧?你知道她对银杏过敏,还让她去有银杏林的工地?那里种着不少银杏树。”
他突然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像头被逼到绝境的老兽:“我是想让她离那些事远些!可她非要去,说要替我讨个公道!”
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封面都磨破了,“这是萌萌记的,她发现孙磊在偷偷转移工地的钢材,还拍了照片。她说那些不是普通钢材,是当年厂里丢的机器零件。”
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棵银杏树,树下有个打钩的记号。
林溪发来的定位显示,那个位置就在工地仓库后的银杏林里,是片废弃的空地。
“昨晚我去仓库找孙磊要钱,看见他和萌萌在争执。”
李卫国的眼泪砸在笔记本上,晕开了墨迹,“萌萌说要去报警,孙磊就把她推到了水坑里……那水坑是工地挖的,积了不少水。我拉她上来时,她已经没气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不能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可又怕被人发现,以为是我干的……”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到江边?”
“我怕被人发现是在工地出的事,孙磊他们会毁了证据。”
他的声音低下去,像被抽走了力气,“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就想保住萌萌,可还是没护住她。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妈……”
他裤袋里掉出张法院传票,原告是“鼎盛集团”,案由“诽谤”。
他慌忙塞进裤袋:“赵鹏说我再闹,就让我牢底坐穿…… 我移尸,是怕自己进去了,没人管萌萌妈……”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片压平的荻花,“这是萌萌去年秋天摘的,说要做成书签。她说荻花像蒲公英,能带着心愿飞远……”
这时老周冲进来,手里拿着份报告,脸上带着熬夜后的疲惫,眼里却闪着光:“孙磊招了,他偷卖钢材被萌萌发现,争执时把人推进水坑。这小子终于扛不住了。”
老周把笔录拍在桌上,纸页边缘沾着咖啡渍——他连夜审到天亮,喝了不少咖啡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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