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集团最近在招实习生。”
林溪把打印好的招聘信息放在我面前,纸上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萌萌上周去面试过,负责招聘的是赵鹏的前助理,叫孙磊。”
她用红笔圈出照片里的男人,三十出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神里带着点疲惫,“这人上个月突然从正式工降成临时工,现在住在老城区的出租屋,离李萌萌家不远。”
去出租屋的路上,母亲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雀跃:“小远,李大爷来看我了,还带了他种的菠菜,说给我补补。他说你爸以前总帮他修轮椅呢,两个人在厂里就是好朋友。”
“妈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带林溪回家吃饭,让她尝尝你的手艺。”
挂了电话,后视镜里的夕阳把银杏叶染成金红色,突然想起李萌萌案发现场的荻花——李卫国的布包里,红绳和系银杏果的绳子一模一样,都是那种粗麻红绳,在老杂货店才能买到。
孙磊的出租屋像个废弃的仓库,墙角堆着半箱没开封的银杏保健品,包装上印着“治疗肾病”的字样,显然是给母亲买的,却没舍得拆。
桌下藏着本磨损的蓝色笔记本,扉页写着“红星机械厂设备清单”,字迹苍劲,是林溪爷爷的笔迹。
翻开笔记本,某页用红笔标注:“CR-1987型机床拆解件共12箱,暂存三号仓库”,旁边贴着张鼎盛工地仓库的照片,货架编号正是“三号”。
林溪突然指着笔记本夹层:“这是我爷爷的字迹!他当年负责登记设备拆解记录,我认得!”
靠窗的矮桌上摆着个搪瓷碗,碗底还剩点粥渣,是清粥配咸菜,旁边压着张催款单——某医院的缴费通知,收款人是“孙母”,金额三万,缴费日期就是明天。
桌腿粘着张便签,是赵鹏的字迹:“老地方的货,这周必须清完,不然你妈那边我可‘帮’不了。”字迹龙飞凤舞,带着威胁的意味。
书架最下层压着本泛黄的日记,是孙磊爷爷的笔迹。
我抽出时,纸页簌簌掉落几片干枯的银杏叶——第 37 页被反复摩挲,“磊磊,机器零件是厂的骨,良心是人的骨,丢了骨,站不直”这句话下,划着密密麻麻的红痕,最新一道还带着笔尖的毛刺。
旁边堆着三张催款单,最早的日期是半年前,背面有铅笔写的 “再等等”,墨迹已晕成灰团。
“赵鹏倒台后,这便签怎么还留着?”
我皱起眉,林溪摇摇头:“可能是想留着当把柄,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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