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头,唇落在我锁骨处的红痣上,"疼吗?前世我砍中这里时,你连眉头都没皱。"
记忆如潮水涌来。
前世第五年的战役,他的刀划破我锁骨,我咬着牙挥剑,血滴在他的泪痣上,像朵盛开的木兰花。
此刻他的呼吸落在伤处,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我眼眶发疼。
"别这样……"我推着他的肩膀,却摸到熟悉的茧子——那是握刀十年才会有的痕迹,和我掌心的一模一样,"你是世子,我是士兵,我们注定要在战场上相见。"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胡杨木桌上:"那就让我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输给你。"
他掏出半幅地图,上面标着柔然的粮草囤积处,"明日卯时,你带人来烧了这里,我会故意让防线出现漏洞。"
我盯着地图,指尖发抖。
烧了粮草,柔然至少退兵三月,可这样做,拓跋宏会被治罪吗?
"别担心,我母妃是柔然的护国巫女。"
他贴上我冰凉的耳垂,"她算到我会遇见命中劫数,说那是朵带刺的木兰花,既会扎伤我,又会让我在沙地里,开出最艳的花。"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北魏监军的人来了。
拓跋宏迅速退开,恢复冰冷的语气:"花校尉,若不想死,就把地图带回去。"
他扔来一把弯刀,刀柄上刻着木兰花纹,"这是柔然勇士的佩刀,送给你,算作……初见礼。"
监军冲进帐时,我正握着弯刀抵住拓跋宏咽喉。
他配合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却在监军转身时,对我眨了眨眼——像极了十二年前在平城,我替他赶走混混后,他偷偷塞给我木兰花时的模样。
烧粮草的行动比前世顺利三倍。
当我带着弟兄们冲进粮仓时,拓跋宏的亲兵正"惊慌失措"地搬运粮草,看见我时,竟齐声喊了句"木兰将军"。"
快烧!"我压下心中的震动,将火把扔进粮草堆。
火光中,拓跋宏骑着黑马冲来,手中长剑却故意刺偏,在我手臂划出浅伤。
"花弧!"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比前世更真实,"你竟敢烧我柔然粮草!"
我看着他眼中倒映的火光,忽然想起前世他死时,眼中也是这样的光。
血从手臂流下,滴在弯刀的木兰花纹上,像给花朵染了胭脂。
"抱歉。"我低声说,"这是我必须做的。"
他忽然笑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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