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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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转过身从靠着墙的麻袋里,费力的掏出厚厚一摞黄纸,摊开在老太太面前,小声道:“这些都是印呲了的,我本来是想留着自己上坟用,反正咱们上坟讲的就是个心意,心意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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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凑近一瞧,见那黄纸边缘有些破损,中间的铜钱窟窿也不甚齐整,当即就信了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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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做声作色的道:“可不就得你自己用,这破玩意儿你想卖你也卖不出去啊——要不干脆便宜处理给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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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太便宜,不然我宁愿烧给自家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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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一番拉扯,最终以折中价完成了交易——临走前,老太太还多薅了两张打包用的旧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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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这老太太得意洋洋走远了,隔壁书摊老板笑着打趣道:“小张,你这一上午净卖残次品了,剩下的还够自己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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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把钱揣进兜里,指指了指摊上竖着的牌子,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厂家直销,零售、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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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厂子就伺候我一人儿,你说够不够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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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张延也不想主打残次品,问题是印刷厂工人对印冥币心存抵触,导致残次率总是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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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他这里批量拿货的小商贩们,又不肯要这种残次品,逼得他只能自己想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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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延刚贫了两句,又有人蹲在了冥币摊前,这是位货真价实的大姐,而且穿着也比较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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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了一下摊子上摆着的黄纸、天堂币,发现沾了一手的颜色,嫌弃的抽出帕子揩了揩,顺嘴问:“小伙子,你这里还有没有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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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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