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了黄豆,杀了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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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与月色迭在一块儿，把她那张清清秀秀的面孔映得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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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带光，神色柔和，像谁家的画儿里走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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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那口呼吸法真有些门道，还是这一夜折腾得心头熨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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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只觉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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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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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树落了土，山下那片黄豆也熬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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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一根根枯黄的豆杆挺着，风一吹，哗啦啦响，像是在催促着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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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也不怠慢，挽起袖子，蹲在地头儿，一茬茬地收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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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荚啪一声掰开，颗粒饱满的黄豆跳出来，落在盆底，沙沙作响，听着就叫人心头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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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忙完，倒是难得清闲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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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得歇口气，人也该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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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黄豆结得尤其好，个头足，分量重，掰出来的豆子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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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装了十三个麻袋，堆在院子里，像座敦实的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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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挑了十袋，卖给村头那家豆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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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价比米贱些，拢共卖了一千二百钱，沉甸甸地坠在袖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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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四百斤，就当作存粮，为来年添些底气，顺带还能抵老大的塾馆学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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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年节将近，村里性急的人家，已早早张罗起杀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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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义也照例去了，帮着摁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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