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不理解他的这个举动也是正常。
江倦站起身,在附近缓慢地踱着步子,“我也能理解,他被药物折磨了这么久,为了活下去连自尊和人性都抛弃了,没有生存欲也是正常的,他母亲越是想让他活下去,他就越想解脱。”
“他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吗?”
“听段镜词说,他主动放弃了治疗,不想让旁人全力救治他,暂时也没有自我了断的想法,算是相对平静的状态,现在就在隔离病房里保守治疗,打算顺其自然,慢慢等待器官衰竭,最后合眼。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渡鸦’,他肯定不甘心就这样在病床上默默咽气,但在知道裴迁的现状后,他又释然了不甘,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遗憾了。”
周悬长叹一声,想到这两兄弟的遭遇,他的心就揪得紧,裴迁和裴逢经历过生离死别,却在伤疤即将愈合时再次被名为“希望”的利刃撕裂,比起第一次失去更加痛不欲生。
他不敢想如果把自己放在他们的位置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但他觉得不管两人怎样选择都是合理的,他都能理解。
“裴迁在休眠前曾提出过想见裴逢,可能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想再见见唯一的亲人吧,但是裴逢拒绝了他。”
江倦表面说得平静,却在背后攥紧了拳头。
周悬明白,在这一点上他不能理解裴逢的决定。
江倦也有至亲的兄弟,在血缘关系中也处于弟弟的位置,如果换做是他,他一定希望能再见到江住一次,所以被裴逢拒绝的裴迁,在他看来也是置换立场后被哥哥拒绝的自己。
“真正的离别在很久以前就发生了,裴逢不希望在意的人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撕裂吧,这一定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我尊重,但不能理解,甚至有些火大。”江倦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别人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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