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鹰隼,死死锁定那扇门。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无生命的石桩。
只有蓑衣边缘滴落的泥水在冰冷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暗湿痕迹。脚边的三花猫死死蜷缩着,仅剩微弱的气息,碧绿的猫瞳眯成细缝,如暗夜中不熄的鬼火,同样牢牢锁定了门缝深处的幽暗死角。
他在等。等那“张瘸子”开门露脸。
日头爬升,巷子里泼水声零星响起。但“张记旧货”门板纹丝不动。死寂。一股混杂陈旧木头霉烂、不明污垢灰尘、及一丝极微弱却跗骨的沉尸水锈味儿,丝丝缕缕从门缝渗出。
谢三爷眉头不易察觉地紧锁。枯井般的眼底寒光沉下。不对!
他不再藏,一步出阴角落带满身烂泥水腥同未散腐血气撞开虚掩烂门!
他不再蛰伏,一步踏出阴影,带着一身泥泞水腥与残余血气,“哐当”撞开那扇虚掩破门!
店内逼仄昏暗。破铜烂铁、缺腿桌椅、霉烂木头,堆得仅余转身缝隙。
空气呛人,积年老灰呛鼻。柜后,一个穿油腻旧棉袍、蜷在破太师椅上的干瘦老汉惊得猛醒,浑浊老眼撞上门口逆光而立、形同水鬼的谢三爷,倒抽冷气就往椅里缩。
“人呢?”谢三爷嘶哑开口,声如锈铁摩擦,威压不容置疑。蓑帽阴影下的目光利如冰锥,刺向对方眼底。
“谁…哪个?”老汉声音打颤。
“张瘸子!”三字掷地有声。
话音落,脚边同时响起一声瘆人的猫呜咽。
原本气若游丝的三花猫竟踉跄踏前一步,对着破烂堆里一处浓重阴影,猛地弓起瘦棱棱的脊背。虽不复迅猛,那垂死反扑的狠劲儿却透了十成!
谢三爷心头雪亮。不等老汉吱唔,佝偻身形如压至极限的弓弦猝然崩直,一步抢进柜内。干枯五指蕴着千钧力,如铁钩锁住椅中老汉油腻的领口!
“噗!”
看似随意一带,老汉枯瘦身体却如破麻袋被巨力生生从椅中拔出。连带撞翻旁边摇摇欲坠的破木架子,稀里哗啦一阵乱响,零碎物件洒了一地!
谢三爷看也不看满目狼藉。目标钉在老汉蜷坐过的太师椅后头——紧贴霉烂发黑、污渍斑斑的灰泥墙角——一个半人高的破旧麻布口袋!
“哧啦!”
粗布撕裂声刺透沉闷。
伴着裂帛声,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气息喷薄而出。带着深水泥潭特有的腐腥、浓重不明水藻的滑腻死气、更有一股叫人脑袋发晕的沉尸铁锈恶臭。仿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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