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上的指尖暖流》
里约热内卢的午后,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在罗西尼亚贫民窟的山坡上。玛利亚抱着咳嗽不止的儿子卢卡斯,踩着坑洼的石板路往诊所赶。铁皮屋顶在烈日下泛着白光,空气中飘着烤肉香和劣质酒精的味道,卢卡斯的喘息声像个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哨音。
“妈妈,我喘不上气……”卢卡斯的小脸憋得通红,手指紧紧揪着玛利亚洗得发白的衣角。玛利亚加快脚步,心里却清楚,社区诊所的医生只会开些廉价的支气管扩张剂,药效一过,哮喘还会卷土重来。作为单亲妈妈,她在洗衣店打工的薪水要支付房租和儿子的学费,进口哮喘药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转过一个街角,临时搭建的蓝色帐篷前围了不少人。几个黄皮肤的陌生人正和社区负责人说话,帐篷上挂着“健康使者培训”的葡语横幅。玛利亚本想绕开,却被一阵孩童的笑声吸引——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在模仿一个亚洲女人的动作,用小拳头轻轻捶着奶奶的后背,老人舒服地眯起了眼。
“是免费的吗?”玛利亚抱着卢卡斯凑过去,怯生生地问。穿白大褂的李医生转过身,她的葡语带着奇怪的口音,却温和得像山间的泉水:“完全免费。我们教大家一些按摩手法,能缓解咳嗽、头痛这些小毛病。”她指了指旁边的演示图,上面画着人体轮廓,用红笔标出几个点,“比如哮喘,按这里——”她用拇指按在自己锁骨下方,“每天三次,每次五分钟,试试?”
玛利亚将信将疑。但卢卡斯又开始剧烈咳嗽,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着人群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铺着塑料布,三十多个居民席地而坐,大多是像玛利亚这样的单亲母亲,还有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苗医传承人王师傅站在中间,他皮肤黝黑,手掌宽大厚实,笑起来眼角堆着细纹。“我们苗家人住在山里,缺医少药的时候,就靠一双手治病。”他说着,让助手阿玲躺在垫子上,开始演示,“哮喘在我们那里叫‘吼病’,关键在这三个地方——”
他的拇指按在阿玲的胸骨两侧:“这里是‘气户’,管呼吸的门户。”接着移到锁骨下方,“这是‘中府’,像个存气的罐子。”最后用掌根揉着阿玲的后背,“这里是‘肺俞’,把里面的浊气赶出去。”每个动作都放慢了三倍,嘴里念着葡语谐音的口诀:“气户按三分,中府揉转圈,肺俞拍三下,喘气就顺啦。”
居民们跟着比划,有人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壮汉把妻子按得龇牙咧嘴,还有个老太太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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