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娘,等回京城咱开家火锅店吧!我当账房,专门管收钱和算成本,保证每一文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爹呢?"念璃仰着小脸追问,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江砚哀嚎着捂住脸,想起在蜀地火锅店里被辣得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指缝间漏出声音:"爹还是负责......负责吃现成的吧......"他话音未落,思砚已经扳着手指飞快算账,小脸上满是严肃:"火锅店得租铺面,临着西街最好,人流量大;雇三个伙计,一个切菜一个熬汤,还得有个跑堂的;再买十口紫铜炉,每口炉配两套漏勺......"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轮在晨雾中留下两道湿润的痕迹,车轴"吱呀"声惊起了路边的麻雀。蜀地的青山渐渐退成淡青色的水墨画,思砚趴在车窗边数着路过的茶棚,嘴里还在念叨着运费损耗,算盘在膝盖上打得山响;念璃把干辣椒串挂在车帘上,风一吹便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和着马蹄声,谱成了旅途的歌谣。苏锦璃靠在江砚肩上,闻着他袖底残留的不辣香料味——那是陈皮混着八角的温和香气,突然想起前世在相府,冬日里想偷偷吃块厨房剩下的辣豆腐,都会被继母以"女子食辣损容"为由罚跪半个时辰,冻得指尖发紫。
"在想什么?"江砚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掌心因常年握笔算账磨出的薄茧,那触感像抚过一块温润的玉。
"在想,"苏锦璃看着窗外飞逝的竹林,阳光透过叶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把碎金,"这一世真好。"没有继母的算计,没有被困深闺的压抑,身边是会为她偷偷买不辣香料的丈夫,是活泼可爱的儿女,连空气里都飘着自由的味道,比蜀地的火锅更暖,比扬州的桂花更甜。
马车驶入扬州地界时,运河的水汽裹着九月的桂花香涌进车窗,甜得人鼻尖发痒。思砚突然跳起来,算盘差点砸到额头,算珠撒了一地:"爹!火锅底料的运费算错了!我刚才漏算了防潮的油纸钱,每包要加两文,十包就是二十文,总共该是五两五钱,不是五两三钱!"
"知道了知道了!"江砚无奈叹气,却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把他翘起的头发抚平,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头皮,"我的小账房先生,算得比钱庄掌柜还精,再算下去,爹的荷包都要被你算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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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璃举着干辣椒串欢呼,声音混着运河上纤夫的号子声,惊飞了水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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