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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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已是凌晨，院门刚刚打开，一团黑白灰混杂的巨大冲击炮撞入舒枕山怀中，发出几十公斤的嗷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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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舒枕山笑着弯腰，轻松地把四十多公斤重的阿拉斯加抱起来，“你已经是六岁多的巨型宝宝了，还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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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舒枕山笑容突然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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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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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没感觉出来主人的低气压，还趴在他背上兴奋地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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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暖光灯自动亮起来，舒枕山放下芝麻，在客厅地毯上席地而坐。今天的酒似乎后劲很大，让他感到思维迟钝，胸口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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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爪子踩在毛毯上，发出落雪般柔软的声音，簌簌地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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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舒枕山出声，阿拉斯加便听话地靠了过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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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用力抚摸厚实的狗毛，一遍又一遍，几乎有些神经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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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忍地舒了口气，沉默半晌，还是开口道：“芝麻，我今天……碰到你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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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仰头：“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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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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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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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嗷，你还记得我说的是谁吗？记得的话就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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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歪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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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也不记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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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从兜里摸出一张小卡片，不知被谁攥得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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