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饮鸩止渴

舒枕山这话说得太刻薄太尖锐，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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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从舒枕山拒绝让冉步月喝酒赔罪那儿开始就有些奇怪。正常的话，喝杯酒、讲两句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舒枕山很少给人摆脸，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商人都懂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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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舒枕山是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的狠角儿，小时候被扇过的巴掌能忍到十五年后再扇回去，曾经差点要了他命的子弹他能蛰伏到十年后再打过去。舒枕山一步步摸爬滚打到现在的地位，早已修炼成了精，什么时候情绪这么外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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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块方巾对舒枕山来说，有着至高无上的重要地位，谁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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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老师，你运气不好啊，刚回国就撞枪口上。郝乐感到无比惋惜，弄了这一出，冉步月肯定没机会跟舒枕山公司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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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舒枕山的要求，冉步月很淡定地点头：“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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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站着没动，眼睛也没从冉步月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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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心说大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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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很轻地笑了一下，好心提醒：“我连贵公司叫什么都还不知道，账单往哪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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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确实。刚见面就吐了，还没来得及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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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抽出一张名片，双手递过去：“我刚刚回国，工作室还没有选好位置，所以名片上暂时没有地址。如果账单准备好了，我就……去砚川集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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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飞快掠过拿着名片的那两只细白的手指，舒枕山纡尊降贵地捏住名片一角，看都没看一眼，抽过来直接扔进了名片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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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收陌生人的名片还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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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宴结束，两人没再讲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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