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我丧失

进屋再脱。”舒枕山咬牙切齿，半拖半拉地把人扶进别墅，玩通宵的客人可以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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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踹开一间空卧室，舒枕山把人端到床上，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都充斥着令人头晕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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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开始若无旁人地脱衣服，西装外套被丢到一边，半/透/明的衬衣紧紧贴着身体，像一条正在蜕皮的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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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力极好的舒枕山甚至被迫瞥到，他有一侧……是内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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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座顶部平平的小富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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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忍无可忍，粗声粗气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想往外走，却被冉步月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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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冉步月很轻地出声，舒枕山就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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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抬手，捏住舒枕山的领子往下拽，几乎没用力气，但舒枕山拼尽全力无法挣脱，别无选择地、顺从地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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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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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觉得脸侧贴上了一片柔软的布料，帮他拭去他脸上的水。不知是在游泳池被溅上的，还是他自己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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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隔了几秒才看清，这是冉步月的胸袋方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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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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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清晰地听到风筝溺亡的声音。明明死物是不会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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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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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枕山声音嘶哑，简直是低声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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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透了冉步月这幅事不关己的懒散模样，目光纯真，却衣衫半褪，手上做着杀人放火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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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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