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同徐离陵欢好时，他有时会逗她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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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不好意思看，低着头，任他把她脸掰过来，也要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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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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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他身躯无瑕，记得他肤光胜雪、完美得像尊玉像，像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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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感叹过，他真是漂亮，身上没有半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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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到大所见过的、就算被呵护再好的孩子，也总会留些幼时玩闹所致、或被蚊虫叮咬过的痕迹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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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想，他以前一定过得金尊玉贵，被家里人捧在心上，才会呵护得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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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她眼中那副她无比亲密过的身体，没有半点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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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处，是错综的刀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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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是不知被什么法器所伤、腐烂见骨、狰狞泛黑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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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咒印像毒蛇在他身上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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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被人丢进泥里、受尽践踏的残破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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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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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人告诉他，他当为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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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世人称呼他，小仙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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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跨进灵池水，坐在他身边，轻轻在他眉眼间拂过，就这样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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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陪着他，她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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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从水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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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于他而言宛若毒水的灵水，为他洗去一身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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