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否定这颠覆他全部认知的可怕真相,“徐院长的老爷子他……他怎么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米萍厉声打断他,那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屋顶。她猛地掀开被子,踉跄着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浑然不顾那些散落的碎瓷片。她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在狭窄的床前焦躁地、充满攻击性地来回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带着要将地板踏穿的恨意。
她的目光扫过床头墙壁,那里挂着一张有些年头的全家福——年轻的潘六、抱着婴儿潘涛、笑容温婉的米萍。照片里的幸福,此刻成了最刺眼的讽刺。
“证据?!你要证据?!”米萍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猛地冲过去,一把将那个相框狠狠扯了下来!“砰!”一声巨响,相框的玻璃在墙上撞得粉碎,木质的框体也裂开了狰狞的口子。照片上温婉的米萍被碎裂的玻璃割裂。她不管不顾,像疯了一样徒手撕扯着那张照片,想从相框背板的夹层里掏出什么。
她的手指被锋利的玻璃边缘划破,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滴落在照片上年轻潘六的笑脸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红。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终于,她粗暴地撕开背板,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得发黄发脆、边缘已经磨损的旧纸片和一张更小的黑白照片。
她看也不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将那两样东西狠狠摔在潘六面前的床上,纸片和照片像垂死的蝴蝶般摊开。
“看清楚!蠢货!!”她嘶吼着,声音已经彻底劈裂,带着血腥味,“这是我妈十年前让我保存的,交给我的!她说,这是耻辱符号,不要忘记!!”她的身体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滔天的恨意和积压多年的痛苦彻底压垮。
潘六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停止了跳动,血液凝固在血管里。他颤抖着,目光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向床上那两样被妻子用鲜血和愤怒摔出来的东西。
那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上,一个梳着两条粗辫子、面容清秀却难掩憔悴的年轻女子,怀里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好像双胞胎孩子,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睁着懵懂大眼睛的小女孩。女子嘴角努力地向上弯着,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可那双望向镜头的眼睛里,却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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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张折叠的旧纸片,是一份字迹潦草、纸张发脆的医院证明的复印件。上面清晰地印着模糊的医院红章,日期是五十多年前。证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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