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都不问!你就替他来当说客?!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米萍的手指如刀,直直戳向潘六的鼻尖,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徐院长?好一个德高望重的徐院长!哈哈哈……”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尖锐的笑声,那笑声里没有一丝欢愉,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刻骨的嘲讽,听得潘六毛骨悚然。
笑声戛然而止,米萍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浸透了彻骨的寒意和深入骨髓的恨意:“潘六,你听好了!那个你尊敬得五体投地、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的徐院长——徐明!”她死死地、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他的养父就是当年抛弃我母亲和我姐妹两的畜生!他就是那个我生物学上所谓的——父!亲!”
“父亲”两个字,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被她带着滔天的恨意狠狠烫在空气里。
潘六如遭五雷轰顶!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仿佛有根绷紧的弦瞬间断裂,碎片四溅。眼前的一切——妻子扭曲的脸、地上的碎瓷片、昏黄的灯光——都开始疯狂地旋转、变形、模糊。徐院长养父?抛弃米萍母亲?米萍的生父?这怎么可能?!那个他视若师长、敬重有加、代表着医院最高权威和道德典范的老人……竟然和妻子口中那个抛妻弃女的卑劣形象重合了?巨大的荒谬感和强烈的冲击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将他吞没。
他张着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铅块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死灰,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茫然。他像一尊被瞬间抽空了灵魂的泥塑木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居然还有脸让他儿子来找我?!要我的骨髓?!”米萍的声音陡然拔高,再次化为撕裂般的尖叫,饱含着血泪控诉,“当年他为了前程,为了娶了权势家的女儿,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了怀着我们的妈妈!他知不知道我妈是怎么活着的?是穷!是病!是心碎!是抱着他的照片哭泣到没有了眼科。
她指着潘六,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声音因极致的痛苦而破碎嘶哑:“而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你居然……你居然来替他求我?!要我救他?!要我救这个毁了我妈一生、让我从小背负着‘野种’骂名长大的仇人?!潘六!你还有没有心?!啊?!你怎么任何事情不打脑子过过呢?你是猪脑子吗?”
“不……不可能……这……”潘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呻吟,语无伦次。他下意识地摇头,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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