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骄狂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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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柄将用在仪礼中的天子佩刀，可姬挚并不将此当作饰物，反命筑工将其砥砺开刃。他握住刀柄，果不其然，灼热感入肉钻髓，甚而可闻皮肉焦烂声。筑工们见状，慌乱道：“陛下！”然而姬挚一扬手，止住了他们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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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籍有云：‘有佛出世，号毗婆尸佛，闻是佛名，永不堕恶道’。朕愿以此刀杀尽一切恶鬼。”姬挚将刀端在手中，细抚其上水波一般的刀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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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它便叫作——‘毗婆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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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赐名！”筑工们跪倒了一片。姬挚握着刀柄，突而使力，手上青筋暴绽。突然间，一阵虎啸龙吟声响起，是刀身在石台中擦磨。一道明光刺痛众人眼帘，重若千钧的毗婆尸佛刀被抽出石台，现于世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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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挚提着刀，却仿若察觉不到其沉重，他接过匠工递来的珐琅金银刀鞘，将其收入鞘中。走下工台下的长阶，他望见天上落起小雪，风烟洁白，满世界如粉妆玉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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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口里呼出白雾，扭头对身后的亲从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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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于众仙山卫，亚岁前日，朕将行百神大祭。祭礼之后，当即出征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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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岁前的一日，黎明时分，白帝戴高山冠、素纱袍，乘金辂自斋宿处出。卤簿仪仗五千九百一十人，密匝匝排列于镇海门祭坛下。因准许民庶远观，故而四下里人流如潮，攘攘熙熙。祭坛之上，白帝手捧祭文，长声念诵：\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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