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鬼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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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顿时变色，却不只是因为士卒的答复，也是因为他眼前见到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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渑池不似新安一般，多年前的战场遗骸让此地的夜间还有鬼火粼粼，但在这片被间歇照亮的战场上，姚兴看到的却是一片如同“见鬼了”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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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自营地的一头杀入，又行将向另一头杀出的骑兵，分明是秦国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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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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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姚家的那个“秦”，而是被他们篡夺来国号，原本属于苻氏的那个“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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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人披挂纵马，仰仗着先决之利，向着先遭遇函谷关一败的秦军，就这样举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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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姚兴下意识地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臂，被手臂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他现在并不在梦中，他险些要以为，这是一支鬼兵浩浩荡荡地闯入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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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所见，也正是他父亲在生前的最后时刻见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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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的制式、行动的迅猛，都与他当年随同父亲效力于前秦之时所见，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唯独变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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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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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朝着火光最盛处极力张望，看见姚硕德整顿起来的兵马拦截向了敌军的主力，在突然因交手而减速甚至是停顿的敌军阵营里，他模糊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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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张脸已因十年过去变得比先前沧桑，但轮廓依稀未变，足以让姚兴将她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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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亲自与姚硕德交手，便已随同那鬼魅一般的部从向远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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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丢下了一句话：“苻氏后人，向秦王讨还一笔旧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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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声的同时，她的部将也将这个声音带向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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