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胆小鬼

、讼状费，他一概不要，不仅不要，碰见前来衙门申冤的乡亲穷困，他还会资助人家几个钱。这人和南宫老爷一样，在县上名声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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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说：“一窝歹竹里总能出几颗好笋，但是他一个书吏，家境贫寒，又不贪财，光靠朝廷发的那点薪金，能不能养活自己都要另说，居然还能接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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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道：“他会读书，又放得下身段，早几年就在县里卖文卖画。据说文章诗词写得一般，画却画得很不错，邻近几个县的乡绅财主都会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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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听到画，就不由得想到方才在南宫家里见到的那两幅，说：“这下好了，又有骨气又有才名，难怪南宫老爷欣赏他，连女儿也要许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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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道：“因为他名声好，所以有不少人专程从村子庄子里过来，找他写诉状。他和南宫小姐成婚以后，更是一毫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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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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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睨她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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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哈哈：“我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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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晓月道：“你要说他攀了门好亲事，傍上个有钱岳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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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别人都很客气，只有骂我最不客气。”柳今一悠悠，“我是想说这案子很有意思，死的两个都是高风亮节的好人。寄云县少了他们，就像天少了云、地少了土，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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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代晓月冷脸说，“岜州府其实乱得很，因为赤练关破了，境内如今盗匪流窜。我们狻猊军要屯田要守备还要巡边，没有廖娘坐镇，跟南边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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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今一接道：“那群王八羔子，混账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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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费心费力。”代晓月说，“这次若不是思老求情，我绝不会插手地方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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