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笑，又有些沉重。身边的人总比他更在意他的身体，这让深知自己身体状况的他有些心疚。

\n

“韩医丞妙手回春，只这世间，总有人力所不及的重症。若事不可为，那便是天命如此，还望韩医丞不要挂怀。”

\n

韩主医听得一愣，上身猛然前倾：“韩某一定会尽力而为，戏处士勿要心存死志。”

\n

戏志才哭笑不得：“我并非心存死志……”

\n

“还未到最后一刻，就已想好了身后事——还让其他人不要为你的死挂怀，这不是心存死志是什么？”

\n

戏志才缓缓收起唇角的笑意。

\n

韩主医长叹一口气：“情志化病，但情志也可解病。”

\n

他望着被关紧的竹蔑窗，似在回忆：“我行医多年，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凡能在凶险病灶下逢凶化吉者，皆拥有强烈的求生之念。”

\n

“其中有个垂髫幼童，予我的感触最深。当年，他在热病中几乎丢了性命。我与其他医工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却没想到，他在弥离之际，用仅剩的力气抓住我的衣袖，让我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施针替他留住一丝清明。”

\n

戏志才静静地听着，眸中微动。

\n

“后来，每次幼童醒来，都会提出同样的要求……如此持续了一周，他竟从死中求生，意外地活了下来。”

\n

记忆仿若回到了多年以前，韩主医神色难辨，似悲似喜，“可这并非结束。因为长期的高热，他的身体受到邪毒的侵害，腿脚已失去知觉，怕是下半生都得躺在榻上。”

\n

竭力坚持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未知是幸事，还是积叠的不幸……戏志才眼中的波澜尽去，现出几分似怜似嘲的暗芒。\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