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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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对方探究的注视，刘昀不闪不避，与之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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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想让豫州留下。然则‘非其所欲，勿施于人[1]’，更何况，倘若豫州心中已有决议，纵是我说破了天，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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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似意见不合，各有争论，可实际上，他们都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倾向——希望黄琬能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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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锋芒相对，倒不如说是顺势而为、外合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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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士子大概也没想到刘昀会用这样的方式与他打配合，通透的眼中闪过一丝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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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我思虑不周，且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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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再次斟酒，直至三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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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黄琬的城府，已然看明白二人之间不存在的机锋。但既然两人都递上了台阶，他也就不再维持原先那副锋芒毕露、气势凛烈的模样，恢复往日的敦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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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各自畅饮。今日莫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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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的案前也被斟上了酒。因为场中只有刘昀一人没有及冠，唯有他前方的杯中载了一壶清醴。其他几人接手持酒卮，各饮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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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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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竹帘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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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琬及时停下话语。不多久，一个宽袖束腰，穿着月白色襦裙的侍女走入正堂，举着一只盛放酒壶的漆盘，神色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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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是进来为黄琬添酒，但看她的神色，似乎不止添酒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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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侍女趋步走近黄琬，放下手中的物什，弯下腰，在他耳边耳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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