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应诏入京，既有得，也有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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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琬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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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三得，仕途、先机、匡正；”刘昀接着道，“君子三患，党邪、危墙、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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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着黄琬举杯，“是‘得’还是‘患’，并不由本心决定。纵然仁义者不愿‘随波逐流’，可天下汹汹，更甚于江口的风波，若深陷骇浪之中，又岂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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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琬道：“那依世子之见，某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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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豫州，不可妄言。其中如何取舍，豫州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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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狡猾推诿的话，实际上呈现了一个很直白的道理：不管是好是坏，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真正有选择权利的都只有本人，旁人无从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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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群略显忧虑的注视中，黄琬不动声色地捋着长须，片刻，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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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倒是一如既往，”黄琬面上并无不悦之色，笑意似乎发自真心，“直而不伪，忱而不囿，居仁由义，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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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着郭士子的所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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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郭士子——予我的谏言，倒是与世子的‘三得三患’不谋而合，只不过第二个回答，与世子所言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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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士子原是在自斟自饮，闻言，放下酒盏，抚袖而坐。他自始至终含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行止端正有序，却又透着几分倦怠与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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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劝豫州镇守一方，自是要不遗余力，劝豫州留下。”郭士子目光微转，从端坐的陈群，渐渐偏到同样正坐的刘昀身上，“以世子的立场，应当与我百虑一致。然世子藏形匿器，对此隐而不发，确有几分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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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此之言，刘昀可以肯定，这个郭士子确实已猜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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