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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吾了几声,只好说:“是啊,考完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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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劝劝老太太,先把她送回去,等我处理完了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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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陷入了焦灼地等待,等待黑夜的降临,等待黑夜的过去。我的人生好像被昼与夜割据,只有一半属于我,另一半,则被“他”窃夺,睡不着令我痛苦万分,可睡着之后发生的事又令我惊恐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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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他”出现,我向医生讨要强力的镇定药物,但这里不是私立医院,不但预算有限,所有的用药都会被核查,医生很干脆地拒绝了我,认为我不符合用药标准,无论我如何形容我“梦游症”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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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恐惧中昏睡,又在恐惧中醒来——伴随着碎了一地的镜子和窗户,我甚至分不清,那个在半梦半醒中爆发出破坏欲的,到底是“他”,还是我,我好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不想看到镜子,哪怕是能够反射人影的脏兮兮的窗户,“他”会窥探我、监视我,然后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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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两个人摁在地上,听到警察气急败坏地对医护说:“我都说了他会砸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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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寒意透过防盗网不断地涌进屋内,我的脸和腹部贴着热到发烫的瓷砖,后背却被刺骨的冷风凌虐,我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他们听不懂,我也听不懂。我的灵魂好像从这具身体里分离了,我冷静地看着这个发疯的精神病人,我知道现在占据它的另有其人,而我只有在天光明亮的白日,才能获得短暂的清醒和主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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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好累啊,我真的很想睡觉,可我不敢,于是我拼命挣扎,大叫、大哭、大骂,最终,我如愿以偿地被注射了镇定剂。在浑浑噩噩之间,我依稀看到两个工人提着木板条进来,叮叮咣咣地将窗户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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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狭小的单人病房内昏昏暗暗,最大的光源来自于高高的固定扇玻璃——那里我砸不到,而可以开合的窗户已经被木条封死,偶尔有寒风从缝隙中漏入,并不冷,但我的心在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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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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