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则省,没有任何非必要的家具或电器,以至于这么小的房子还显得空荡荡,他老婆不上班,老家三个孩子全靠他养,经济压力很大,跟了我这么多年,做事谨小慎微,从不出错。我也不想陷害他,谁叫他偏偏合适,谁叫我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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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这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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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妻子房间时,那一屋子的狼藉和点点血迹,刺痛我的双眼,我用力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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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走进女儿的房间,看着桌子上她的照片,她的书和课本,她的玩具,她各式各样漂亮的小裙子,她虽然不是我想要的孩子,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也疼宠了这么多年,原本我对她是没有期待的,可现实是我很可能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孩子了,就突然格外地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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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再见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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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一张全家福,回到了自己房间,把它放进行李箱里,再收拾几件衣服和日用品,几瓶好酒,并塞上我所有的病例,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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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朋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接,我正在医院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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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全家都有高端医疗保险,可以随时随地住进全国最好、最贵的私立医院,我之所以不在这里治疗失眠,是因为从事律师这么多年,有太多害怕别人知道的秘密,哪怕是心理医生,现在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怎么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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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费有保险公司赔付,医院当然是什么贵给我搞什么,当天上午就给我来了一套全身体检,并通过昂贵医疗的体系,给我约到了普通人排队三个月都未必能挂上号的国内最好的精神科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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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像酒店客房一样的病房里休息时,拿出一瓶酒,先干了半瓶,不出意外的,朋友打来了第五通电话,这回我接了,面对他的咆哮,我半醉半醒地说:“我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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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果然沉默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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