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过这样的妻子，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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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说什么，你都玩儿出人命了，才想到我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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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抖了抖，这次轮到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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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唯一需要想的，是怎么不让我的女儿有一个劳改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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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太傻逼了，我需要妻子的原谅吗，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她帮我，妻子需要我的忏悔吗，不需要，她需要我守护这个家的共同利益——财产和名誉，我抹了一把脸，急得嘴直哆嗦：“我我我想办法，老刘也会帮我的，真到了万不得已，我会出去……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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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狠狠剜了我一眼，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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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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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个人静一静。”妻子走到卧房门口，当她推门进屋时，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回头看着我，似乎笑了一下，眉峰微挑，但目光一片肃杀之色，“我也跟别的男人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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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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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治疗失眠的药，躺在床上依旧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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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就像一团纠缠的毛线球，繁杂、凌乱，让我燥郁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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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想起妻子那轻蔑地、带着丝丝恨意地“我也跟别的男人搞过”，一会儿想起女友腐烂的脸和被挖了个大洞的肚子。被老婆戴绿帽子本是一个男人的至高耻辱，可我连怒气都提不起来，其实当我知道“他”用我的身体和我老婆做爱时，我就已经有了被背叛的感觉，如今反倒麻木了，甚至觉得这样多少弭平了我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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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遍遍地看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收到什么消息，或者不收到什么消息，但等了很久，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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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的时候每天微信几百条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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