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午才醒，耐着性子哄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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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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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刘。”我接了电话，顺势靠近椅子里，刚才一口吃得急了，赶紧顺了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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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的朋友是我的大学室友，当年我们一起上警校，毕业之后，他去做了警察，我去考了司法，如今各自都混得不错，偶尔我还要找他帮帮忙，平时有时间也会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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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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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呢，怎么了？”朋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我察觉到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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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我这边有个事儿，你得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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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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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过来，咱们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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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可太熟了，往常联系少不了互相怼两句，朋友突然这么严肃，让我的心跟着沉了一下，这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我做这个行当，处理的就是纠纷，纠纷升级成暴力是时有发生的，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哪个案子的委托人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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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朋友给了我一个医院的地址。我有所顾虑，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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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朋友一个人来接的我，他带的几个小警察等在大门外，没有靠近，但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我一眼，再匆匆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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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老刘，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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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揽住我的肩膀，深吸一口气，他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深沉：“老陈，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事，我希望你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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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怎么了呀。”我顿时浑身发毛，还企图用玩笑缓和气氛，“你可他妈别吓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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