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挖的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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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傻了么？这是许多人的观点。他竟然还说“季师之才，弟子不敢置措，当由天子自征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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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想，老师来了，按照时人的道德标准来看，师道尊严，老师骂着，学生就得听着，学生在老师面前是万不能无礼的，否则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郑靖业也没脸在相位上呆着了。季繁大名远扬，郑靖业这是不得不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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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不定这是郑靖业的试探，季繁许久不入京师了，此次来不知目的。试上一试，就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出仕。如果不想出仕，郑靖业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如果想……郑靖业也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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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郑靖业都能猜得到，对周围投到身上的目光视若无睹，郑靖业肚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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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何曾做过官？还要让他做京官！不出漏子才怪！在京里出了漏子可不如在地方上好遮掩，御史就能咬死他！嫌我不会干事儿？我倒要看你能干什么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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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说我“遍植党羽”、“朋比为奸”吗？看看这位海内名士庭前车马几何！到时候你们紧密团结在此人周围，皇帝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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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仕就是入了官场，从此与名士清高的形象彻底脱钩了，只能在这一潭浑水里摸爬滚打。郑靖业不相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高洁”，有史以来，“清正高洁”的名士每朝都够开一个《名士传》里面每个人也就写个名字加几十字的简介而已。而得到“清正高洁”之评的官员，两百年的一个朝代未必能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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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说动了皇帝，说是放他影响力太大，在外面乱逛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收在眼皮子底下——收拾起来也方便啊。话没有说得那么直白，他只是委婉地表示：“季师为海内名士，游学四方士庶倾慕。其行囊无余资而走遍天下，所到之处，世家无不倾力供奉，识遍天下名门。如此贤者流落野外，是宰相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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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劝说皇帝的另一个理由是季繁对朝廷最近的政策虽然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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