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既含数量之意,又有‘多少’之问,岂不两全?”这种中西合璧的译法,后来成了中国数学的标准术语。
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利玛窦带着自鸣钟、十字架和《万国图》抵达北京,却被礼部官员拦在城外。有记载说,是太监马堂见他的自鸣钟精巧,想据为己有,故意从中作梗。利玛窦识破机关,连夜改装了一座小型自鸣钟,让钟摆下悬着个小木偶,每到整点便拱手作揖。马堂得了这稀罕物,才把他的贡品送进宫中。
万历皇帝初见自鸣钟时,听见钟响吓了一跳,待看清木偶行礼,又乐得拍手。据宫中起居注记载,他此后常把钟摆在御案上,亲自给钟上弦,还命人用金丝楠木做了个钟架,上面刻着“万邦来朝”四个字。但当太监呈上十字架时,他却皱起眉头:“这洋人供奉的神,怎地被钉在木头桩子上?”利玛窦忙解释:“此乃吾主耶稣,为救世人受苦受难。”万历虽不明白,却也没怪罪,只说:“既然是你们的神,便好生供奉着吧。”
在京城的十年里,利玛窦成了士大夫圈里的“红人”。吏部尚书李之藻跟他学天文,将西方历法与《授时历》比对,发现“西洋新法测算日月交食,分秒不差”;内阁大学士叶向高请他到府中做客,见他能用毛笔写楷书,惊叹道:“先生笔下字,非常工整!”利玛窦则趁机宣讲教义,说“天主”与儒家“仁”的理念相通,还把“四书”翻译成拉丁文,寄回欧洲,让西方人第一次见识到中国经典的魅力。
利玛窦给病人用金鸡纳霜治好了疟疾,百姓便以为他有魔法;还有人说他带来的三棱镜能“聚光生火”,是“妖物”,直到利玛窦在翰林院当众用棱镜分解日光,证明“此乃自然之理”,才渐渐平息流言。《万历野获编》里就记了件趣事:有个卖菜的农妇,见利玛窦高鼻深目,以为是“番邦鬼怪”,偷偷往他轿子里扔了把大蒜“驱邪”,让利玛窦哭笑不得。
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利玛窦在北京病逝。临终前,他把译到一半的《崇祯历书》托付给徐光启,叹息道:“吾来此三十载,虽信徒数千,然华夏之大,仍如暗夜行船。”消息传到宫中,万历皇帝想起那个会做自鸣钟的洋人,下旨将他葬在阜成门外(今北京利玛窦墓),说:“毕竟是个懂道理的异邦人。”
利玛窦带来的不仅是宗教,更打开了一扇窗。他绘制的世界地图,让中国人知道“天圆地方”之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他介绍的天文仪器,推动了明末历法改革;而他融贯中西的尝试,更成为后来“西学东渐”的开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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