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归来九宇尘埃漫,蒲类海边马断缰

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是撒在黑色天鹅绒上的钻石，闪烁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第二天，两人丢下马匹，徒步踏入山沟。山沟里的路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旁是陡峭的岩壁，岩壁上长满了青苔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草。阳光很难照射到山沟深处，所以这里显得有些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腐叶的气息。他们凭借着记忆，在葱岭连绵的群山中跋涉了整整一天。一路上，他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小山，跨过了一条又一条小溪。小溪的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溪水冰凉刺骨，流过脚边时带来一阵寒意。山上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林中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和野兽的嘶吼，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然而，桃树谷却如同被时光吞噬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三天，两人仍未放弃，继续在山岭间寻觅。他们走过了荒芜的山坡，山坡上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在风中摇曳。穿过了茂密的森林，森林里的树木枝繁叶茂，相互缠绕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方向。当他们在一处荒芜的、形似口袋的山谷中，发现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和一柄同样布满锈痕的斧头时，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寒意 —— 桃树谷或许真的已不复存在，又或者，那些关于桃树谷的记忆，本就是一场虚幻的梦。这个口袋形的山谷十分荒凉，四周的岩壁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被，只有一些风化的岩石散落在地上。山谷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西域的风沙，那漫天飞舞的黄沙，曾经模糊了他们的视线，也仿佛模糊了真实与虚幻的边界。桃树谷的晨雾，那如梦似幻的雾气，笼罩着山谷，让人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山海界的厮杀，那激烈而残酷的战斗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却又显得那么遥远而不真实。老兵的嘱托、桃道人的教诲、巢居子的预言，这些话语在他们的脑海中回响，却又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华夏大地的兴衰、大汉王朝的覆灭、新朝的崛起，这一切在他们脑海中交织翻涌，竟都显得不再真实。竖爷苦笑着摇头，满脸无奈；三恒则眉头紧锁，瞪大双眼，眼中尽是困惑与难以置信。周围的群山沉默不语，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又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执着。天空中，一朵乌云缓缓飘过，遮挡住了阳光，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昏暗。

“现在怎么办？竖爷。”三恒渐渐平复心绪，抬头望向竖爷，试探着问道，“回莎车吗？”

“去乌垒！”竖爷沉默片刻后，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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