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往事如烟

连续几日的阴雨终于放晴，阳光透过纱帘洒进书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伸了个懒腰，颈椎发出轻微的响声——已经连续伏案工作了三个小时，面前的《台湾府志》翻到了"物产"一章，记载着清代台湾各地进贡的珍稀木材和特产。

"休息一下吧。"阿美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乌龙茶和一小碟绿豆糕。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棉麻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是哪家的绿豆糕？"我接过茶杯，茶香立刻驱散了满脑子的古籍文字。

"大稻埕的'李亭香'，百年老店了。"阿美在我身边坐下，翻开我带回来的《福建通志》，"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摇摇头，指向书桌上摊开的几本笔记："暂时只有这些。《台湾府志》里提到乾隆年间有批贡品从福建运来台湾，其中包括几件'古铜器'，但没详细描述；《福建通志》倒是记载了明代福建布政使司收藏的一些青铜器，但也没提到类似方罍的器物。"

阿美若有所思地翻着书页，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纸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会不会是私人收藏？我外公说过，民国时期很多达官显贵都有收藏古玩的习惯，不一定会记录在官方文献里。"

正说着，门铃响了。老张和老邻居站在门口，前者抱着一摞旧书，后者拎着几个塑料袋，飘出阵阵食物香气。

"就知道你们没吃午饭！"老张大嗓门地嚷嚷着，把书往沙发上一放，"买了西门町的'阿宗面线'和'杨记花生汤'，趁热吃！"

阿美赶紧去厨房拿碗筷，我则帮老邻居整理他带来的书——几本关于民国时期文物南迁的学术着作，还有两册《南京博物院旧藏目录》的影印本。

"这本很重要，"老邻居指着目录说，"里面详细记载了1948年装箱运台的文物清单，包括那十二个卷轴。"

我们围坐在餐厅的新餐桌旁，边吃边讨论。阿宗面线滑嫩爽口，配上蒜泥和乌醋，让人胃口大开；花生汤浓郁香甜，花生炖得软烂，入口即化。老张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那份，又眼巴巴地看着阿美的碗，被她笑着分了一半。

"查了两天资料，"老张抹了抹嘴，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点——故宫早期记录里，P5和P8两幅画的尺寸和其他卷轴不太一样。"

老邻居点点头："这说明很可能被调包了。真迹应该还在台湾，只是不知道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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